龙爻

我躺了∑(O_O

【Blind】 假如给你三天光明 20-22

#柳成俊x柳成勋(是年下

#成俊在原剧结局后重生到还没领养成勋的时期

#部分设定不清楚,是私设

#一个逆转未来的故事 

20


“呼呼——”

刚才还和风细雨的天气,不一会就风声大作,大风卷起浪花,像是有人在怒吼,江边的气候变化的很快。

成勋没有睡很久,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,连一点微小的动静也能把他惊醒。他只带着一些生活必需品就出来了,这件事发生的太过措手不及,他甚至都没时间和重要的人告别。

他此时躲在一处平时用来观测水位的小房子里,还没有离开这座江边小城,他在权衡着利弊,真的,真的要离开这里吗?

如果真的离开了,那他就真的成为了逃犯,没有了家,没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,更重要的是,再也不能和成俊一起生活了,他的人生从此再也不能由自己掌握。

可是,他又必须那么做。

为了成俊。

那天晚上,成俊和他吵了一架之后跑出家门,他没有立刻追上去,因为成勋不知道,他追上去之后要说什么呢,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吗,可惜,他是故意的。

成勋从重生的那一刻就下定决心,不再去打扰成俊的生活,让成俊从他的阴影里彻底走出去。他重新计划了逃跑的方法,一切即将准备就绪,谁知道,某天晚上回来的时候,那个人就那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,叫他“哥”,拥抱他。

成俊居然选择了来救他,他一下子慌了神。

他和自己一样记得所有吗,记得他为了复仇做的一切吗,记得自己骗他了吗?成勋不止一次地试探成俊现在对自己的感情是怎样的,但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,他没有恨自己,只是不愿意再失去自己,即使他记得所有,却还是冒着危险只身一人来到这里,只为了改变他的命运。

柳成俊的心,一片赤诚。

而他自己呢,却不知道如何面对成俊,自己不能心安理得地在成俊面前装下去:重生之后,他对成俊造成的伤害就没有了吗,用欺骗来换能够待在成俊身边的机会,这种事他做不到,所以,他拒绝了成俊父母想要领养自己的提议,他实在不应该再去打扰成俊,没有柳成勋的人生,才会更好。

谁知,命运似乎将他们两牢牢地绑在了一起。

他们在这里一起长大,在这里重新成为了家人,他把那些伤痕仇恨都抛在脑后,也曾天真地想,也许,他们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,过着平淡但充实的生活……

成勋缓缓睁开眼睛,听着风声回忆着那些美好,一桩桩一件件,他被感化了,感激变成了感动,感动变成了隐晦的心动,他不知道这种心情怎么形容,因为这种感情从未出现过在他的心里,直到成俊和他说,他爱自己。

啊,原来,这种心情是爱。

他望着少年真诚的眼神,从未感受过这种情绪,让人愉快又让人难过,患得患失,有时候高昂,有时候又卑微,藏不住放不开。

“谢谢你的爱。”成勋在回忆中苦涩地笑,他重新闭上眼睛,想着成俊发现自己离开的时候,一定对他很心寒了吧。

“无所谓的,只要他没事,一切就值得。”他从口袋里拿出项链,想起他在今生把它送给成俊时说的话,他承诺不会和成俊分开,如今却要食言了。

成勋想起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成俊的那一晚,他在家一直等成俊回来,直到凌晨时分也不见他回阿里,成勋便出去找他,怕他一时冲动真的去找崔顺吉的麻烦,便直接去了之前他俩打架的地方。

远远的,他就看见江上飘着一具尸体,他跑过去,就看见脸色惨白的崔已经没了呼吸。成勋连连后退,而后脑子里飞快运转,思索着该怎么办。

“是谁干的?”成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成俊,毕竟成俊说过气话要把崔杀了,但他很快就否决了,他了解成俊的为人,成俊绝不会这样做。

那会是谁呢,成勋排除了一圈人,很快就想到了那个让他背脊发凉的人,会是他吗,他也来这里了吗,可他为什么要杀崔顺吉呢?他们不是一伙的吗?

白文江,难道……真的也在这里!成勋慌了起来,白已经杀害了成俊的父母,再过来杀了崔顺吉有什么不可以呢,那他下一步,会不会直接朝他们俩来?

成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寒冷的江边空无一人,他决定先想想,该怎么处理崔的事。他手握成拳,放在嘴上,疯狂地咬着唇,自己还没在现场留下任何信息,怀疑不到自己身上,可是,成俊,先前和崔顺吉打斗过,他会在这里留下痕迹,这可怎么办!

成勋到处走,然后便看见了这条项链躺在石头缝里,他把它捡起来,长长地叹了口气,随意抬头间,又远远地看见了一个沾着血迹的石头,他走到石头钱,明白自己这是在做无用功:就算他消除了现场所有不利于成俊的证据,成俊还是会变成第一嫌疑人,他留下的痕迹太多了,稍微检查仔细一点就能找到。

”这该怎么办,我该怎么办。”

“怎么把他的嫌疑排除,怎么办……”

“对了,除非!”成勋想到一个好办法,“除非,有比成俊更值得怀疑的人。”

成勋握紧了手里的项链,已经在短短几秒间做好了抉择,他苦笑着想:也许这一切都是既定的,不可改变的命运,不管怎么挣扎,都难逃它的手掌。

“成俊,我绝不能让你再次因为我受到伤害。”他下定了决心,多年前,他没有坚定地离开成俊,如今却带来了更多的祸端,也许老天是在告诉他,离开成俊才是对的。

从成俊的世界里消失,把还在威胁他安全的不安定因素,一一铲除。他站起来,毅然把石头丢进了江里,然后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,扔掉。

“不管你是谁,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的。”

……


第二天早上,一辆辆警车的警笛声在安静的城市里显得刺耳,常年的宁静被打破,新闻报道学校的保安崔顺吉在江边被发现遇害,消息顿时传遍了这里每一个地方。

嫌疑人柳成勋下落不明,警察在他家附近徘徊了好几天,但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。

几天后,警方发布了他的通缉令,撤走了柳成勋家附近的警力;几个月后,人们渐渐地不再谈论这件事;几年后,连最爱说三道四的人都忘了崔顺吉和柳成勋的名字。

江边小城重新恢复了它的平静,只有一个人,常常会在深夜被噩梦惊醒,面对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,黯然神伤。




21


“喂,别睡的太死,等下人要出来了。”柳成俊推推身边和他一起蹲守的后辈。他们盯着一个逃窜中的诈骗犯已经一个月之久了,这个人尤其狡猾,稍不注意就会跟丢了。

今天他们做好了不抓到他不回家的决心,已经从傍晚等到了半夜,比他年纪小的警局后辈已经开始打盹了。他看着对方迷糊的样子,无奈地摇头。

“前辈,你怎么精神这么足,该说不愧是哥你啊……”金智久恭维起他来。

“少来,你实在困就睡一会儿吧,我来盯,不过我叫你的时候,你必须马上给我打起精神来。”智久被成俊的温柔感动,揉揉自己的眼睛,说自己不不困,要陪着他一起盯人。

成俊也没说什么,一直把目光放在那诈骗犯可能会出来的地方。

车窗外车流的影子和遥远记忆里的那无数个黑夜重叠,兜兜转转,他又是警察了,这些前世和他一起并肩作战过的人,又回到了他的生命中。

“哥,听说你以前有个哥哥?”智久怕自己睡着,随口问道。

“很好奇?”成俊听见这问题,语气变了。

察觉到气氛不妙,智久识趣地闭上嘴。“没没,我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
在警局里,很少有人知道成俊曾经有个哥哥,智久无意间听到过成俊提到过,本来家属是涉案人员的他是不能上警校的,巧在成勋并没有被正式领养,没有法律文件支撑,他其实和成勋没有家属关系。

当初知道这一点的时候,他想起成勋说过,没必要去签正式的法律文件,直至今日,成俊觉得有些好笑,那个人不会连这一点都提前想到了吧。

他短暂地想起了从前,又很快地抽离出来,专心眼前的事,当不得不想起某个他不想回忆的人时,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怎么把注意力拉回来。

这几年间,他练习了无数次。

“前辈,出来了,他出来了!”智久冷不丁激动地推他,一手解开了安全带,一下子冲了出去。

“喂,等等,别轻举妄动!”还来不及叫住他,成俊在车上就看见嫌疑目标被惊动,一下子就往回跑,跑进地形复杂的小巷子里。

“白费了。”成俊一看这情形,就知道追不上了,他捂着额头,打电话给金智久:“追不到就回家吧,车我开走了。”算是惩罚后辈的冲动行事,他把车一溜烟地开走了。

成俊回到自己的公寓,这公寓就是从前和成勋一起住着的公寓,他不是因为什么恋旧之类的原因,只是懒得再找合适的,正好它在出租,他便重新住在了这里。

这间公寓很大,只不过他的东西很少,他没打算在这里住很久,等找到更合适的房子,他会搬走。

成俊凌晨时分回家,整个世界都在沉睡之中,他走动的声音在楼道里格外的响,不过他没打算做个好邻居,没有刻意放轻声音,惹来了几声骂。他一开门,就躺在了地板上,朝着天花板的灯泡看。

一天又一天,他过着一天又一天这样的日子。

他翻了个身,侧躺着,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两居室里那个空着的房间,心思渐渐飘远了。

“该死,怎么又在想那人了。”他咬牙骂了自己一句,闭上眼睛,把自己的手覆在上面,想要挡住头顶的灯光,想着自己就在这里睡好了。

“柳成俊,这么多年了,你真是没长进啊。”他自言自语地数落着自己,苦笑了起来。是啊,还没忘掉,还会想起他。

所谓的爱原来是那么深远而沉重的东西,从前他以为爱是一种模模糊糊的存在,你想去感觉到的时候它才会出现,后来,柳成俊才明白,那是层层的枷锁和链条,禁锢了你的心,你的一举一动你带着枷锁喘不过气,却偏偏找不到那把钥匙。

如果自己没有心就好了。

他做不到,越想做到越做不到。

“做不到也要去做。”他嘴巴动动,已经想好了最终方案,一天天,一年年,总有一天,他想起那个人的时候,心里不会有半点波澜吧。


……


早上的电话是在他没睡多久的时候打来的,成俊一下子惊醒了,他看到手机上的名字接听,直接问:“人抓到了?!”

“不是,前辈,是新的案子,在武营东这里。”

成俊挂了电话,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往那边赶。

案发现场是一处老旧居民楼里,住的大都人是老年人和条件不好的外来务工人员。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带,遇害的人躺在单元楼的门口,胸口上的血迹把衣服染成了暗色。

“被害人是这里的居民,已经退休了,前几年因为渎职坐过牢,还是警局所长来着。”

成俊听着其他同事讲基本的情况,他走近去看,眼前的人似乎有些面熟,联想到同事介绍的情况,他惊呼:“难道,是廉文南?”

“是啊,前辈,你怎么知道的他的名字,你认识他?”

听到问题,成俊摇摇头,压下心里的疑问,专心查看尸体。廉文南是被利器刺中了心脏一击毙命的,这种行事手法说明凶手下手的时候毫不犹豫,心理素质极强。

成俊心里马上就有了嫌疑人,廉文南是当年柳成勋逃跑的时候把柳成勋又抓回来的人,可以说是成勋最恨的人之一,先是崔顺吉,现在是廉文南,他是准备开始一一复仇吗?

可是,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呢,他转头问智久:“廉文南是什么时候出狱的?”

“两三个月前。”成俊听到回答点点头,刚刚出狱的话也许就说得通了。他站起来,让他们把尸体运回所里,等法医看过之后再说。

他们各自离开现场,成俊开着车想要在附近摸排一下,这时,他放在副座上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,他拿起来一看,是一条没有来信人的短信。

“来西山区小山面保新路23号。”简单的一句话,没有表明身份。

“这个地址,是育幼院来着。”成俊肯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,奇怪,这是谁发来的?联系廉文南的遇害,是不是凶手发来的?

“会是他发来的吗?”成俊想到那个几年间都没有出现的人,心里很烦躁,原本按部就班的生活似乎又要再起风波了。

“都跑了,还回来,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。”成俊冷笑了一声,余光瞟到了自己的手铐,他深吸一口气,心里想:不管怎么样,如果他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,自己一定不会手下留情。






22


之后几天,成俊自然没有听那条短信的话,直接去育幼院的旧址,只是守株待兔,看对方还会不会再发来。

廉文南的案子没有特别的进展,成俊申请把诈骗犯的案子交给智久,自己专门盯这个案子,一连几天,他在法医研究所和案发现场来回的跑,甚至在案发现场躺着的地方,装了几回尸体,吓到了几个路人。

这天,他又躺在地上,装尸体,这时,“叮”的一声,让他从校色扮演中回过神来,他掏出自己的手机,看到一模一样的短信又发过来了一次。

“来西山区小山面保新路23号。”

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条短信,开始使用自己的推理能力来猜测对方是谁。成俊本来以为肯定是成勋,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,因为成勋并不喜欢做重复的事,他非常讲究效率,如果一件事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,他会改善下一次行动,直到达到自己的目标,而发短信的人,只是重复地让自己按照他说的行动,为什么?对方好像在害怕暴露过多的信息……

他站起来,琢磨着短信,在考虑着要不要按照他说的做,兴许这能帮助他找到凶手也说不定。

正考虑着,又发来一条短信,但不是匿名的,是恩枝发来的。

“晚上有空否,来喝酒。”成俊看着手机,本来打了几个字想要回绝,又想起好久没和恩枝见面了,便答应了下来。

晚上,他在小酒馆里看见了已经喝了几杯酒的恩枝在朝他招手。

“成俊,这里!”

成俊走过去,坐在她对面,给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
“怎么,在救助中心碰到调皮的小朋友了?”

“哎,我说你难道是有什么预言的能力不成,几年前说我会当社工,我还真成了社工了。”恩枝有些醉醺醺的了,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:“不是孩子们啦,孩子们都很好,都是天使。”

“那是怎么了,喝那么多酒。”

“和我妈吵架了,她生病了,病的很重,我随口提了提那男人,她气得不想理我了。”

“恩枝,你是想找你的亲生父亲吗?”

恩枝摇摇头:“没有,只是我妈从来不提他,我就越好奇,懂吗?”恩枝放下喝酒的杯子,看见对面的成俊已经喝空了一瓶烧酒。

“怎么,也心情不好?”

“也没什么,最近案子没什么进展,所以头很痛。”

“什么案子,从来没见过你这样。”

“也许,和他有关。”成俊又开了一瓶酒。

恩枝了然地点点头,在这个世界上,也只有恩枝能马上懂成俊口中的“他”是谁。

“咳咳,这可是你自己提的。”恩枝手指敲了敲桌子。“他出现了?”

成俊摇摇头,说:“没有,但我隐约觉得最近的案子和多年前崔顺吉的案子有关。”

“原来如此,不过……”恩枝斟酌着开口,“你真的觉得崔顺吉是他杀的吗,我当年本来想和你说个奇怪的事,可是当时你的情绪太激动了,就没和你说。”

“奇怪的事?”

恩枝点点头,说当年那天夜里她被成俊送回家以后,心里觉得毛躁,便在之后出去了一趟,买点饮料回来喝。“当时大概12点左右的样子,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,往江边去了。”恩枝接着说:“之所以印象深刻,是因为那个人我没见过,附近的人我认识个七七八八,他不是本地人,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。”

“而且,你懂得,这种小雨没人会穿那么厚的雨衣出来,他却裹的严严实实的,我觉得很奇怪,第二天又说崔死了,所以我更怀疑了。”

“黑色的雨衣?”成俊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细节,因为他也曾在某个夜里,见过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,出现在他家门口。

“难道是白……”

“白,白什么?”恩枝听到问。

“没,没什么,谢谢你恩枝,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有用。”他放下酒杯,没了喝酒的心情,和恩枝告别,叫了辆车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。

他冲进书房里,拉开抽屉,取出一份文件,那是崔顺吉案件的资料,上面写着警方推理出来的案发时间和遇害时间,他一项一项比对着,看到崔的遇害时间和恩枝说的看到黑衣人的时间相吻合,这么说,凶手真的可能另有其人……

想到这种可能性,成俊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心情变好了,等他意识到的时候,他已经再把手伸进了抽屉里,拿出了一个铁盒子,他打开铁盒,里面是一只塑料袋包装的一条黑色的项链,那是多年前他早就买好了的项链,放到现在,已经微微长出了铁锈。

他看了看,刚刚变好的心情,又在一点一点变坏,叹了口气,成俊重新把项链放了回去。

“柳成俊,你在期待什么呢,期待他会回来吗,别傻了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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